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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最快骏马的事业第二春 揭秘美国种马的“春宵一刻”

2016-12-14 10:50:26 来源:商业周刊

全天然的产物

在这个位于肯塔基州山岗间的良马苑,那件事本身也是有严格管控的。在《美国种马手册》(The American Stud Book Principal Rules and Requirements)第5章第1条D款里,写得很清楚:“任何因人工授精、胚胎移植、克隆或者本文件未予以明示的所有其他形式基因操作生育出的马驹,不得注册。”没有捷径,没有花招。所有的良种马必须是原生态、全天然、马匹跟马匹之间行为的产物。


当然,这其中也隐藏着紧张与危险。当一匹近600公斤的马趴到另一匹马身上时,双方步履不再稳健,在大约20秒的时间里,它们上演着屈膝的魔术。脖颈可能还会被咬到,结果就是蹄子的一阵乱踢,重心也随之转移。若不幸跌倒,有可能令纤细的前腿折掉,对于一匹纯种马来说,这有可能是致命伤。

“随时可能出状况,”阿什福德种马场(Ashford Stud)种马经理理查德·巴里(Richard Barry)说,这是一个占地890公顷的牧场,位于肯塔基州的凡尔赛(Versailles),“在种马带到配种室前,有巨多幕后工作要准备。真的是巨多。”


配种室准备工具

备受期待的“法老王”

很快,巴里就要开始安排近些年来最受期待的配种:美国法老王(American Pharoah)与母马的首次交配。Pharoah系Pharaoh之误,但将错就错一直沿用了下来;去年它成为1978年以来包揽“三王冠”赛的首匹赛马。现在,能否赚到数百万美元(也有可能是数十亿),就全指望它在配种室里的才华了。去年11月,美国法老王退休之后大约两周,它在2016年的种马费定在了20万美元,这是一匹未经检验的、头年种马的最高纪录。如今种马界只有15岁老手塔皮特(Tapit)有这般身价。塔皮特已经过检验,第一年的配种收费是1.5万美元,经过10年时间造就许多夺冠小马驹之后,它的配种价码已经涨到了30万美元。

不过,要论在赛场上的成绩,塔皮特可比不上美国法老王。法老王在一个大夏天里,把1.5万名粉丝吸引到纽约州萨拉托加斯普林斯(Saratoga Springs)一个当时并无赛事的训练场;它还是大救星,是天之骄子,是让赛马这项运动重新引发全美关注的一辈子难遇的奇才。

“我们从未见过一匹马激起人们这么大的兴趣,”在过去40年里,与许多知名种马打过交道的爱尔兰人巴里说。“即使‘雪茄’(Cigar)也比不上。”

“雪茄”是赛马历史上收入最高的纯种马。1997年年初,它第一次进入配种室,其表现让人相信它天生就是吃种马饭的——很短的时间里趴在34匹母马身上成功进行了交配。但数周过去了,没有一匹母马怀孕。“雪茄”有不育症。“这种事没办法保证,”巴里狠狠叹了一口气,“非人力能左右。”

成功的种马通常在5个月的繁殖期里会跟超过100匹的母马交配。精力尤其旺盛的种马,一年下来配种次数可能超过200次。美国法老王若是在几个繁殖季里造就几个健康的、速度快的小马驹,根据标准的定价规范,它的配种费用将会出现几何级数增长。要不了多久,它在整个赛马生涯挣到的860万美元,看起来就会像是零钞。

2016年的繁殖季从2月15日开始。在这个日子快来的时候,一些列在法老王配种日历上的母马可能已经开始了排卵。巴里说,如果这样的话,牧场可以把本季的第一个配种回合提前24小时,以充分利用母马最佳受孕机会。

美国法老王,情人节快乐!不要有压力哦!


阿什福德种马场

绿色的原野向天边翻滚而去,太阳在大理石般的天空中走出一道圆弧。美国法老王从容不迫地走在一条土路上,朝阿什福德种马场的主马棚踱去。那是一栋手凿石灰岩建筑,外形似教堂,地上铺着橡胶面的防滑砖。内部饰以乌黑发亮的家具级红橡木,熠熠生辉。如同电影般,一束光从窗子穿过,光里有尘埃翻滚。

阿什福德种马场的所有者是爱尔兰的库尔莫尔种马场(Coolmore Stud),这是一个跨国饲养帝国,它的老板是曾经的爱尔兰参议员约翰·马尼耶(John Magnier)。数十年来,他的库尔莫尔男孩们(Coolmore Boys)——在肯塔基州,人们这样称呼他的人马——被视为独行侠,他们紧紧看护着生意上的秘密。这种名声半是出于嫉妒。在2008年之前,根据爱尔兰的法律,配种费不用交税,这个优势令库尔莫尔在肯塔基州的竞争者们倍感困扰。在爱尔兰结束了这项税收优惠后,绝大多数的抱怨都变成了敬佩,因为库尔莫尔培育出的获奖纯种马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家繁殖机构。

就在美国法老王赢得三王冠前不久,库尔莫尔与这匹马的主人艾哈迈德·扎耶特(Ahmed Zayat)就配种权达成了协议。扎耶特在本世纪初把自己在埃及的啤酒公司Al-Aharam Beverages卖给了喜力(Heineken)之后,就搬到了新泽西州的蒂内克(Teaneck),并在哈肯萨克(Hackensack)成立了扎耶特赛马养殖场(Zayat Racing Stables)。他23岁的儿子,同时也是养殖场经理的贾斯丁(Justin)说,根据库尔莫尔的合同,他不可以透露合同条款,不过证实他家可以从这匹马的潜在收入中拿走一定比例的分成。

“心态调整”

“我们将继续密切留意美国法老王的一举一动,而且我们也将密切注意它的子孙情况,”贾斯丁说道,“显然,这不仅是因为我们仍然对它有兴趣,也是因为我们也会让它跟我们的母马进行交配。我们今年可能会安排10匹母马跟它交配。”

自从美国法老王在去年11月来到肯塔基的凡尔赛,巴里就一直想办法减缓它的新陈代谢,令其增重几百磅,把它怦怦乱跳的大心脏调整到牧场缓慢的田园节奏。

每天早上7点左右,会有一名农场工人把美国法老王放出去,让它在一片四周有围墙的绿地自由活动大约3个小时。紧挨着法老王的围场里,巴里的手下安置了一匹24岁的种马作为它的师傅,那是一匹身形消瘦的种马界老前辈。


它的名字叫雷谷(Thunder Gulch)。或许你听说过这个名字,1995年,它在肯塔基赛马会(Kentucky Derby)和贝尔蒙特赛马会(Belmont Stakes)上夺冠,在普里克内斯赛马会(Preakness)上以四分之三个身长的差距屈居亚军。之后,它成了2382匹小马驹的父亲。

“如果是把两匹小马放在一起,它们很可能就会相互撒欢,沿着围栏看谁跑得快,”阿什福德种马场负责销售和市场营销的经理斯科特·科尔德(Scott Calder)说道,“雷谷就对吃草更感兴趣。”

前辈的示范作用似乎奏效了。面对一片开阔的田野,美国法老王现在对跑上一小段已经没什么兴趣,而是更愿意吃草或者在泥地里打滚。

每天10点左右,法老王会走回它的马厩,一名牧场的工作人员会用吸尘器把它身上的土吸干净,再用湿海绵和手刷令它的皮毛显出绒布般的光泽。剩下的时间,法老王就待在自己的马厩里,睡觉,吃燕麦和干草,好几个小时盯着那锃亮的、家具级别的橡木发呆。

慧眼识马

在位于阿什福德种马场以北大约两英里的莱恩思安德牧场(Lane's End),这里的纯种马经理戴维·英戈杜(David Ingordo)一直在自家的母马群里寻找可能适合法老王的姻缘对象。他有具体的品质要求——速度、耐力、体形,这些都是冠军品质。他可以深入研究这些马匹的血统,跟踪它们错综复杂的基因系,在电脑程序的帮助下做出极其复杂的相容图来。或者,他也可以凭直觉。


“我的一些客户,他们是搞对冲基金的大佬,喜欢做微型交易,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可以用公式计算的,”英戈杜说,“我尽力向他们解释,你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……眼光。我也说不清在挑选马这件事上要怎样的眼光,但它的确存在。”

英戈杜第一次看到美国法老王是在2013年,当时扎耶特父子花钱请他帮忙把这匹马拍卖出去。他们希望卖到30万美元,这个价位在那次拍卖会上属中等,但他们没能成功。从常规分析看,美国法老王的族谱不错,但没到非常出色的程度。

英戈杜上下打量了一番。只见法老王鼻孔硕大,耳朵神气昂扬,脑袋雄浑阳刚,脖颈粗壮。马背不算太长,肚围很宽。臀部强劲有力,马蹄也属上乘。于是他建议扎耶特父子把这匹马暂先留下。几个月后,英戈杜站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训练场,法老王飞驰而过,他禁不住发出惊叹。“真是个神奇的家伙,A++级别的,”英戈杜说道,“有些马太出色了,它们能自创名门世系。”

此话不假,但能跑的马未必就能产生优秀的后代。Secretariat恐怕是赛马史上最伟大的马,但它远远算不上伟大的种马。传宗接代方面最出色的要数一匹名叫“北方舞者”(Northern Dancer)的马,从1965年到1990年,它是数以百计的赛马冠军的父亲。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兰草泡沫(Bluegrass Bubble)投机最劲的时候,它的配种费升到了100万美元。直到今天这个纪录仍未被打破。

如果美国法老王成功复制自己,许多纯种马主人3年后就能在领奖区开香槟。举例说,英戈杜将给阿什福德种马场送去一份名单,上面开列了10匹左右他希望能跟法老王配种的母马。

母马

在英戈杜办公室后面的草地上,查尔斯·坎贝尔(Charles Campbell)走进一间巨大的牲口棚,里面是刚清理过的马厩。他是莱恩思安德牧场的传种母马经理。他掏出一台iPad,打开一个电子数据表,评估牧场137匹母马每一匹的排卵周期。其中一些很快就可以怀上法老王的种。

一旦具体的母马确定之后,坎贝尔将开始用超声波监控它们的卵巢,每一两天测量一次它们的卵泡,直到卵泡尺寸达到高尔夫球般大小。“只有大概两天时间,母马的生殖窗口就关闭了。”他说。

在安排拖车把母马送到阿什福德种马场之前,坎贝尔需要给母马做最后一次测试。坎贝尔会找一匹小公马,通常是“马生”潦倒不如意的那种,放在母马的牲口棚门口挑逗撩拨,借机观察母马的反应。

“这些‘姑娘们’,要是没有兴趣就会走开,”他在空中轻蔑地挥舞着手说道,“如果有兴趣,它们就会站在原地,用屁股挤压门,高呼‘快跟我爱爱!’”

美国法老王的魔力——那是许多母马的主人最想要获得的东西——在赛马场上最为明显。在那里,许多平常并不怎么疯狂的人也一再因法老王心醉神迷。

“法老王”声名远扬

2015年10月31日的早晨,距离饲养员杯经典大赛(Breeders' Cup Classic)还有8个小时左右的时间,美国法老王正在肯塔基州列克星敦 (Lexington) 一个用煤渣砖建的畜棚内休息。这里离基恩蓝德(Keeneland)赛马场大约一英里,棚内灯光昏暗,只有酣睡的马匹发出的呼噜声和鼻息声。远处的角落,靠近倒数第二个隔栏的地方,有两名全副武装、身着浅绿色制服的肯塔基州国民警卫队队员在放哨。“你可以走到我旁边的这个隔栏,”其中一人对前来参观的一名记者说道,“但不能再往里走。”

他们守护美国法老王才两天时间,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溜进来想要拍照,或是想摸法老王的毛,或想要抓一根它吃的干草。在绝大多数参观者眼里,畜棚里的其他马根本不存在一样,哪怕其中一些也是知名的冠军得主。

那天下午一共有9场比赛,每场开赛之前,赛马从马迷面前列队前进。这些马迷观众挤在主赛道旁的一小块草坪上。

法老王出场了。每个人都想一睹风采。观众展臂沉肩,张开腿站好。法老王一踏上草地,众人已将礼仪抛诸脑后。推搡之中,亚历克斯·克拉布特里(Alex Crabtree)和她的妹妹达拉(Darrah)奋力待在自己的位置上,那里距离将人群和马匹隔开的低矮围栏有5排左右的距离。“这是载入史册的一刻,”23岁的亚历克斯说道,“我们来自印第安纳州的曼西(Muncie),专门过来看法老王。”

这对姐妹踮起脚尖,但前面的人也全部踮着脚尖,结果她们只能看到前人的后脑勺。她们把手机举过头顶,希望摄像头能拍下没看到的场面。

比赛结果不出所料,法老王以领先第二名6.5个身长的成绩闯过终点。这一天对于现场每个人来说都打上了历史的烙印。女人拥抱起来。男人发出欢呼声。

后来,在离开赛场的人群中,前两天还出现在《今夜秀》(The Tonight Show)的超模凯特·阿普顿(Kate Upton)说“我想跟美国法老王亲热”;她恳求保镖把自己带回到鞍具装备区, 美国法老王之前进去了那里。

靠近赛道的人群已经离去,监视器屏幕上在重放法老王夺冠的高潮画面,有那么片刻,这匹马的英姿定格在屏幕上。“你看那张脸!”艾米·杰克逊(Amy Jackson)说,她在马里兰州经营一家以马匹作为辅助手段的心理治疗中心。看来她激动到不行了。“真的!你看那张脸!”

不是所有冠军都是好种马

还记得“雪茄”,那匹不育的种马吗?那还不算最糟的。“雪茄”的繁殖能力有2500万美元的保险担保。库尔莫尔种马场对美国法老王也采用了类似政策。不育也就算了,变成“战争徽章”(War Emblem)那样,才更糟糕;那是最令人丧气的马之一,它甚至被拖进配种房。

“战争徽章”也是冠军得主,拿过肯塔基赛马会和普里克内斯赛马会的第一名,它的训练师是鲍勃·巴费尔(Bob Baffert),骑师是维克多·埃斯皮诺萨(Victor Espinoza),这也正是去年指导法老王的团队。“战争徽章”在2002年退休后,一个著名的日本繁殖场以1770万美元的价格,买下了它的配种权,然后把它送上一趟跨洋航班,次年它开始跟母马交配。

巴费尔说,“战争徽章”的脾气一直不大好。它在日本的第一年,仅生育出4匹小马驹。

日本的管理者百思不得其解。“战争徽章”不仅对绝大多数母马不感兴趣,甚至对其中许多感到排斥。体形大的母马尤其不合它意。它甚至还会攻击母马。有几个体育博客和网站猜测“战争徽章”可能是gay。

他们尝试给“战争徽章”补充激素。又把它和其他种马隔离开,猜想它或许是害怕其他种马。他们甚至请动物行为学家飞过去给它做“强化治疗”。

在“战争徽章”的种马生涯里,平均一年仅生育出9匹马驹,在连续几季的完全不合作之后,它的主人彻底放弃了它。在巴费尔捐出的5万美元的帮助下,“战争徽章”飞回美国,落户列克星敦附近一个名叫“老朋友”(Old Friends)的牧场。那里相当于马的养老院。

埃斯皮诺萨在驾驭美国法老王赢得“饲养员杯”的前3天,还去探视过“战争徽章”。这两匹马他都很喜欢,一匹是他首个肯塔基赛马会冠军的坐骑,另一匹为他带来了三王冠。不过,他觉得从性格上说,这两匹种马大相径庭。“‘战争徽章’一直都有点固执,而美国法老王,简直是甜心,”埃斯皮诺萨说道,“像个小宠物。”

饲养者听进了这些话,心里满怀希望。法老王的耐心和尽责也确实让阿什福德种马场的工作人员啧啧称赞。他们同意贾斯丁对法老王的描述:“赛场上的野兽,马厩里的泰迪熊。”

“我希望它开始配种之后能立刻变得粗暴一些,让睾酮流动起来,”巴里说道,“不是说它应该变得野蛮之类,但本质上,这是一个男孩变男人的时刻。”

正式配种

配种房离大种马棚只有几步之遥。里面,沿着墙壁,放着你在高中体育馆里会看到的那种巨大的蓝色垫子。为了防止跌倒,地上铺了操场上那种切碎的轮胎。


在美国法老王进入配种室、开始2月第一次幽会前的几分钟,一名工作人员会先把母马牵进来。它的小腿会缚上棕色的皮套,被安置在一堆人造材料做的垫子前。然后进来一匹迷你小种马,也就是阿什福德种马场的“驻场挑逗师”,好引起母马的“性致”。小种马爬上高高的垫子,继而爬到母马身上。一条厚厚的围裙系在腰间,防止它把事情做过头。

正事得由美国法老王来干。当它走向母马,现场会聚集一群工作人员。其中一人戴上头盔,站在母马身前,控制前腿,迫使母马把更多重量转移到后腿和臀部,以防后踢。还有一人负责马勒,那是一根一头带绳圈套的棍子,它将系在母马上唇,拉起马勒可以让马头保持抬起,从而使臀部放低。还有人会站在两匹马旁边,随时为法老王提供紧急协助,必要时给予引导。第四个人将用摄像机把一切记录下来,供律师、保险调查员、赛马会官员或者任何有需要的人调阅。

到时候,法老王也已经近距离看过了一匹母马。“在法老王第一次之前,我们将带来一匹‘防弹’的老母马,”巴里说,“我的意思是,法老王可以在她身上跳上跳下,搞清楚我们的意思。一旦清楚了,它就会做了。”

去年12月的时候,贾斯丁跟阿什福德种马场的人聊过。贾斯丁获知,工作人员已经对美国法老王在配种室里的反应进行了第一次测试。

“他们告诉我,法老王第一次配种测试的表现就跟赛马场上一样,”贾斯丁说,“冠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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