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籍《滇南见闻录》曾经这样记载道:“滇中之马善走山路,其力最健,乌蒙者尤佳。体质高大,精神力量分外出色,列于凡马内,不啻鹤立鸡群”。
昭通地区古称乌蒙,是乌蒙马的原产地。当地出土的三趾马、云南马化石证明,早在距今100万年以前,这里就是原始马的栖息地。
乌蒙马身材虽然矮小,却比例匀称,性情温顺,关节强韧,行动敏捷。前清有位大名田雯的巡抚写过一篇《乌蒙马说》,这位说“马”的巡抚先浓墨重彩地描述了著名的水西马如何玉树临风,神力无敌,之后笔锋一转,为乌蒙马写下一段极为精彩的文字:“然而未若乌蒙之马,体貌不逮水西,神骏过之。食苍茛之根,饮甘泉之水,首如碓,疏如磨,齿背广,以平途试之,夷然弗屑,反不喜走,而志在千里,隐然有不受羁勒之意。所以英雄之才不易测,而君子之德贵养晦也。”
此话带了几分托物鸣志的意思,似乎将那些真正具备雄才大略的能人比作那匹身形矮小的乌蒙马,人才不可貌相,好马更不可斗量,颇有几分韬光养晦、志在千里的意思。
民间将乌蒙马与“乌孙”、“汗血”等所谓“天马”比肩而立,但要培养出优秀的乌蒙马,需要的不仅是时间和精力,更需要一种近乎于残酷的调教。《昭通志稿》记载乌蒙马的培训过程,颇有意味。马驹出生,先要照顾好“产妇”,要确保充分的营养,随时清洁“产妇卧室”,使产后的母马能尽快恢复强健,使马驹秉承的先天之气能及时得到后天的培补。
马驹长到3月,就其体形、骨骼,关节、蹄掌、反应作综合评价,“择质之佳者而教之”。教的方法极为严格,近于残酷。先把母马系于悬崖之巅,马驹系在崖下,不给饮食,让其饥渴。饥渴难耐的马驹渴望母乳而不得,始则焦躁,继则萎靡。待饥渴难耐的马驹确实无法忍受了,解开羁绊的绳索,马驹朝悬崖之巅的母马奔去,“奋蹄奔踔而直上,不知其为峻也”。再把母马和马驹的位置交换,“系其母于千仞之下而上其驹,母呼子应,顾盼徘徊而不能自禁,故驰之,则狂奔冲逸而迳下,亦不知其为险也”。
同样的训练要选择不同时间、地点、气候条件,反复多次,且不断加大训练强度。在这个过程中,有的马驹或伤残、致死,不堪造就的,自然淘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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